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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我炸翻皇宫 赏心悦目 11323 字 2025-11-05 16:35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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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05 16:35:26

5.

左侧山崖的沈家死士率先发难,箭矢如暴雨般落下,江家护卫们还没反应过来,便已人仰马翻,惨叫声在雪夜里格外刺耳。

几乎是同一刻,右侧密林里突然窜出火光,玄甲卫们射出的火箭裹着火油,“嗖嗖”地连成一片,瞬间将江家的粮车变成了一条条火龙。

江魁又惊又怒,拔出腰间长刀就要反抗,可还没看清敌人的模样,一支狼牙箭便直直贯入他的喉咙。

与此同时,一枚银白柳叶镖从斜刺里飞来,精准地钉进他的眉心。

江魁瞪大双眼,身体重重倒在雪地里,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,死不瞑目。

火光映着崖边的积雪,十里之内都能看见。

玄甲卫们清理战场时,在一辆未被烧毁的马车里发现了一批上好的金创药,药包下压着一张素笺,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迹:

【货归同道,药赠义士--平安堂】

鬼面拿起素笺,眉头骤然皱起:“平安堂?”

近来江南那位虞夫人的名声,他早有耳闻,主子萧彻更是暗中命人寻找这位虞夫人的踪迹,却始终没能见其真面目。

他不敢擅自处置这批药材,当即命人将药原封不动地运回山寨,待查明虞夫人的身份后再做打算。

而另一侧,沈家死士的首领在焦黑的车辙旁,捡到了一枚染血的玄铁令牌,令牌正面赫然刻着“玄甲卫”三个字。

首领心头一凛,玄甲卫是太子萧彻的专属暗卫,难道太子的人也在盯着江家?

他不敢耽搁,当即取出信鸽,写下密信:“山匪”疑似太子势力,暂未冲突,是否继续合作?信鸽扑棱棱地飞向夜空,朝着江南的方向飞去。

三日后,京郊平安堂的后巷。

我一身素衣,正守在药炉旁给萧珏煎药。

药香袅袅,裹着暖意的蒸汽模糊了她的眉眼。

一只信鸽落在窗棂上,我解下鸽脚上的密信,展开一看,眉尾轻轻挑起。

“原来那群山匪,是太子养的狗。”

我低声自语,指尖将纸条捻碎,撒进一旁的炭火盆里,火星溅起,映得眼底一片寒凉,“也好,敌人的敌人,就是临时盟友。”

同一时刻,太子府的密阁里,萧彻正拿着一瓶平安堂的金创药。

药瓶是普通的青瓷材质,底部却刻着一片细小的柳叶纹,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标记,是当年他教我刻的,说这样能在药瓶堆里一眼认出自己的东西。

他指腹反复摩挲着那片柳叶纹,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平安堂……虞夫人?”

守在一旁的侍卫见他许久不语,低声问道:“殿下,是否要派人去查虞夫人的底细?”

萧彻抬眸,眼底的情绪早已敛去,只余一片深沉:“不必。”

他顿了顿,缓缓开口,“传令鬼面,今后遇平安堂的人,只可护之,绝不许伤人。若有违抗,以军法处置。”

侍卫躬身领命,退出了密阁。

6.

九皇子萧玟呕血不止,太后急召天下名医。

第三日,朱雀街口,一个自称“虞夫人”戴帷帽的布衣妇人揭榜入宫。

那是为了进京城,刻意换了容貌。

宫内,太后抱着奄奄一息的孙儿,威胁道:“你敢揭榜,就证明你对自己的本事有自知之明,若救不回皇孙,哀家便让你陪葬。”

我垂眸,也没应声,淡淡的说:“小阿哥是中了迷幻草的毒,民妇需离阳草三钱,辅以民妇自制的解毒丸,再施针三次即可。”

太后微怔,中了毒?

那太医院的那群废物怎么看不出来?

是哪个千刀万剐的东西,敢伤她皇家血脉!?

忍着怒火,让人赶紧准备我需要的东西。

半个时辰后,九皇子转危为安。

太后大喜,当即将我封为“太子府医女”,可自由出入禁庭。

当夜,皇宫的奴才大洗牌,就连皇帝后宫、太子府里的人也没能幸免。

我抱着熟睡的孩子,站在皇宫外。

我勾了勾唇,复仇,才刚刚开始。

却不知,暗处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
萧彻负手立于墙上,眼底尽是血丝,轻声叹息:“晚晚,这一次,我陪你下完这盘棋。”

一日后,我被太后派到太子府,“照顾”怀孕的太子妃。

太子府偏殿,江玉柔倚在软榻上,指尖轻抚小腹,眉间却藏不住焦躁。

她分明没有怀孕,却是“喜脉”。

那是太后暗里安排的太医做的假,只为逼萧彻再纳新人,好让江家再送一个女儿进来。

可萧彻自回京后,连她的门槛都未踏过一步。

“良娣,”侍女端来两盏乌黑的药汁,“这是您吩咐的东西。”

江玉柔低笑,看着其中一碗碗底有红色花纹的药,说道:“太后派来的医女快到了吗?”

侍女点头。

什么照顾怀孕的太子妃,分明是那个老太婆认为近期江家势大,恐不受控制,特意送过来的眼线!她就是要搞死我这个医女,狠狠地打太后的脸!

没一会儿,我携药箱而入。

江玉柔言笑晏晏,亲手将红色花纹的药盏递过来:“有劳虞医女,这是本侧妃亲手熬的安神汤,你且先饮一口,再替本宫诊脉。”

我接过,指腹在盏沿轻轻一弹,药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。

我抬眸,笑得温柔:“侧妃先请。”

江玉柔笑了笑,端起干净碗底的药盏一口饮下。

我也没客气,喝完还让她看了一眼空碗。

江玉柔甚是满意,不停的讲一些趣事,讲着讲着,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怎么回事?她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,声音越来越哑了。

半柱香后,江玉柔惊恐地抓住自己的脖子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!

我俯身,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:“太子侧妃,浮生半日哑,滋味如何?”

我转身离开,竟没有一个人拦我。

殿外,一道颀长身影立于檐角,玄衣翻飞。

萧彻垂眸,捏着一袋哑药,那是他从侍女熬药的时候调包的。

他抬手,药粉随风洒落,他低声笑道:“她还是这么会下毒……”

7.

这一世,他不会再让我独自对抗整个天下。

夜上三更,太子府药库。

我披夜行衣潜入,打算取几味珍稀药材给萧珏炼丸。

只是太子府的守卫未免太过松懈,我毫不费力就入了药库。

我推门而入,却见案上整整齐齐码着千年雪莲、火灵芝、南海鲛珠粉等药材,全是我遍寻不得的用以治疗心疾的救命药。

最上层压一张素笺,上面写着:【柳叶】

我指尖微颤。

柳叶,是我在沈家暗卫里的密令,如今竟有人提前替我备好?

我脑中迅速掠过沈家残部名单,却无一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宫禁。

我收起字条,心里第一次生出模糊的怀疑。

或许,帮我的人,并不姓沈。

次日清晨,太子派人传话,说他头疾复发,召虞医女入主殿。

我冷笑一声,我还没找他呢,他竟先找上我来了!

金丝楠木屏风隔出内外,只露一男子剪影。

我拈银针,隔着屏风向穴位刺去,只见得针尾轻颤。

萧彻低笑,说道:“虞夫人的针法,像极了孤的一位故人。”

我手上不停,声音淡漠:“殿下认错人了,民妇出身乡野,怎能同您故人相比。”

“是么?”

男人撩开屏风,伸出左腕,其上竟有一道可怖的新伤口,“那便请夫人再验一次,这毒是否入骨。”

我心脏一紧,瞳孔颤了一下。

我前世死前不久,也曾在他左腕刺过一次。

可是这一辈子,我与太子除了孩子,并无其他瓜葛,怎得在如此熟悉的地方又出现了伤痕!

我强迫自己镇定,取针蘸血,血珠落玉碟,立刻转为乌黑。

萧彻凝视我,说道:“孤这毒可解得?孤愿与夫人做笔交易,江家粮草药两条命脉,你我联手断之,利润三七,夫人为孤解毒,如何?”

我抬眼,似笑非笑:“殿下倒大方,民妇只占三成?”

“孤说的是,夫人七成。”萧彻声音低哑,“孤只要江家亡。”

“殿下都想好了,那民妇也只能不得不从了。”

我端起玉蝶看了看,又嗅了嗅,立刻抓着太子的手腕把脉,眉头紧蹙。

这是断魂烬!无色无味,中招后如烈火焚心,十日之内五脏俱焚而亡,死后尸身焦如黑炭。

只是这毒,江湖中早就失传已久,是谁如此卑鄙,竟能搞到如此歹毒的药。

他中了此毒,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同我说话的!

我想让这个人死了算了,但又不得不救他,因为我的儿子还需要太子的心头血!

太子中了毒,他的血自然也不可用了。

当夜,我回到在太子府的偏殿,灯未点,案上却多了一只鎏金小盒。

盒里装着半寸高的血色凝脂,是千姬方,专治心疾。

盒底仍压一片柳叶。

我阖眼,心中翻江倒海。

劫路江家、太子府药库,甚至是平安堂在各地发展得都未免太过顺利。

说是巧合也太多了。

我被太子发现了。

我分明是换了容貌入的京城,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?为什么帮我?

8.

还没等我研究出解药,萧彻就急迫地递来了消息。

玄甲卫已经斩断了江家一条线,另一条乌衣骑,要求与平安堂联手斩断。

乌衣骑是江家专送名贵草药的护卫,更是江家的精英,他们为江家做尽了脏活烂活。

亥末子初,江州平安堂分号后院。

我捻着最后一颗火雷,指腹冰凉。

这是我亲手调制的“雷公胆”,一丸可平一仓。

院外忽起哨声,短促三长两短。

是江家药堂的乌衣骑来了。

黑影翻墙无声,刀口抹了毒,见血封喉。

但脚刚落地,便踩中埋在地下的细铜丝,“嗡”一声机簧暴响,连弩自暗桩中弹出,瞬间削掉前排三人头颅。

沈家死士自左厢杀出,玄甲卫自右厢掩上,双方首领隔着刀光对视一眼,默认井水不犯河水。

一炷香后,一百多具尸体横陈在青石板上。

我披风未乱,抬手抛下火雷。

“轰——”

巨响撕破夜空,江家暗仓腾起十丈火柱,半边江面被照得赤红。

突然,一支冷箭破空,直取我后心。

火浪里,我看见一人白衣染血,踉跄而来。

电光火石间,萧彻扑身挡在我身后,箭头贯肩,血溅三尺。

我下意识扶住他,手上沾了不少血迹,瞳孔颤抖,低声喊道:“萧彻,你有病吗?我用得着你给我挡剑吗?”

萧彻却低声笑了,血顺着他唇角滑下,但他仍固执地抬手,用指腹擦过我溅上血的眼尾,说道:“晚晚,你终于不再假装不认识我了。”

“你确实不需要我,但我却想多为你做点什么,这一次的地域,我陪你一起走。”他说完便晕了过去。

萧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

他也是重生回来的?

他知道多少?又做了多少?

我的心脏被攥了一下,终究没甩开他。

可恶,他本来就中了毒,如今又中了一箭,还要不要命了!

我立刻喂他吃了一粒解毒丸,先吊住命,其他的回去再说!

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
玄甲卫副统领在灰烬里翻出一块残缺的玉佩,焦黑边缘仍可辨出一点刀工。

他将这枚玉佩拿在手里,却被我看到要了去。

我将倒在我身上的萧彻扔给副统领,指腹摩挲着玉佩的一道缺口。

上一世,我在沉塘后顺水漂流,被人拽上岸。

朦胧间,我看见少年腰间残破的龙纹玉佩在水光里闪了一下。

原来,当年救我的人,是他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嗓音沙哑地说道:“把剩下火药全部封库,今夜起,江家药堂撤牌。”

我转身,火光将我的影子拉得极长。

江家已断一臂,下一个,该轮到江玉柔和江相了。

--

平安堂密室。

我把萧彻平放在寒玉榻上,指尖抖得几乎捏不稳银针。

“冰蚕银针”十二支依次刺入心脉大穴,针尾慢慢凝出白霜。

我剪开箭创,却见箭头黑中发紫。

这是名为寒鸦泪的毒,此毒与断魂烬寒热相冲,还能让断魂烬毒发提前。

再不救治,萧彻的命就只剩三日了。

9.

我眼眶倏地红了,解寒鸦泪容易,但断魂烬,需要远在北狄雪窟的赤阳心,三日内取来,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!

我疯了一般把整瓶解毒丸往他嘴里倒:“萧彻你张嘴,吞,把这药都吞下去。”

萧彻半昏半醒,手却死死攥住我袖口,沙哑地说道:“晚晚……别走……”

我没看下去,转身出了门。

我告诉自己,萧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心疼他做甚。

我需要冷静一下。

门外,玄甲卫副统领见我出来立刻单膝跪地,目不转睛地看向我:“太子妃,求您救救主子吧!”

“四年前,他就命我们去江南沈家找一个叫沈晚的人,后来平安堂开业,也是他让我们暗中庇护,绝不许伤人。”

“后来,主子说,太子妃只有一人,那就是您啊,虞夫人,求您,救救我们主子吧!”

我攥着拳,指甲陷进掌心。

细细想来,萧彻对我的好也是真的,对我的坏,却总隔着一个江玉柔。

是真是假,着实难辨。

我是三年前重生的,他却重生得比我更早,布得也比我更深。

我是死了以后重生的,那他是怎么重生的?莫非他也……

只是我四年前,明面上只在沈家做一个负责打扫的丫鬟,沈晚这个名字,是暗中教我用毒的师傅给我起的。

他那个时候,怎么可能找得到我?

也罢,我救他之后,取完他的心头血便离开,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此后再也不见。

……

乌衣骑残党连夜赶往回京,江相带着血书金殿,哭诉道:“太后啊,太子纵火劫货,勾结匪类,谋逆之心昭然!望太后从严处置!”

垂帘听政的太后顿时震怒,令三司会审,限期三日后封平安堂、锁太子。

下朝后,江玉柔前往慈安殿,跪在太后膝前,哭得梨花带雨,说道:“太后,虞夫人何其大的能量啊!江家快被虞夫人覆灭了!臣妾的爹好歹是个丞相,臣妾好歹也是太子侧妃呀,只有杀了虞夫人,才能保皇家体面!”

太后阴恻恻地笑了:“你说的,正合哀家之意。”

翌日早朝,萧彻负伤而来,血色浸透朝服。

他当庭认罪:“火是孤放的。”

“事出有因,孤发现江家三十车药材里,藏有千副军械,江家势大,欲要谋逆。”

他身后的副统领将乌衣骑令牌哐当掷地,铁证如山。

江相面色灰败,太后怒发冲冠,说道:“大理寺何在,给哀家彻查这件事!太子有功,暂居太子府,无哀家命令不得外出!”

萧彻仍被软禁了。

他冷笑一声,太后眼线那么多,肯定知道他中了毒。

这个女人,还是只爱权力啊。

当夜,我溜进太子府之时,萧彻正卧在榻上。

距毒发还有两日,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烧,说句话都费劲,今日能上朝,全是凭了他的意志力。

我取出银刀,比在他心口,说道:“我今日用毒药多吊你两天命,但解毒还需赤阳心,这东西在北狄雪窟,一会我亲自去取。”

萧彻笑了,握住刀背,掌心划出一道血痕,说道:“你若回不来,我这条命赔给你。”

我用刀在掌心划了一道,两人的血融在一起。

10.

萧彻顿时怒了,骂道:“沈晚你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伤自己做甚!”

我没理他,转身跳窗离开了。

第三日卯时将至,萧彻的毒只剩下不到十二个时辰了。

我扬鞭,马踏雪浪,飞速前行。

“喀啦——”

是雪崩!

我猛勒缰绳,马儿惊叫一声,前蹄高扬。

我当机立断,拔簪刺马臀,借痛令马疾冲。

轰!两个时辰后,我披雪而出,马已被大雪掩埋,唯余我一人踉跄前行。

我要回去,我要回去救命。

同一夜,京城血雾弥漫。

江相残党蒙面,手持太后暗令,直扑太子府。

玄甲卫副统领横刀于阶前,杀得长街尽赤。

太子府内,萧彻毒发,晕倒在榻上。

玄甲卫跪满寝殿,刀出鞘,誓以命换时辰。

子时更鼓,城门紧闭。

忽有守军惊呼:“开城门,快开城门!”

风雪里,一人一骑破门而入。

我浑身是雪,鬓发散乱,唯眸光如炬。

我手中高举太子令牌,大声喊道:“拦我者,斩!”

守军认出令牌,纷纷退避。

我策马穿过长街,直奔太子府。

府门外,江相残党正与玄甲卫鏖战。

我翻身落马,袖中柳叶镖连发,十步一人。

我一脚踹开寝殿门,风雪灌入。

榻上,萧彻面色青白,唇角渗黑。

我扑过去,雪水从我发梢滴落,砸在他手背。

我哆嗦着打开玉匣,赤阳心花犹在,我颤抖着说道:“萧彻,我回来了。”

我割掌,滴血入药。

萧彻在昏迷中,手指不停颤动,寻着我的手,十指相扣。

窗外,雪停了。

第一缕晨光透进寝殿,照在两人交叠的指尖。

萧彻漫长的噩梦,终于醒来。

太子府灯火通明。

萧彻将一本《凤栖录》摊在桌上。

一行行蝇头小楷,把太后、江相、江玉柔串成一张网。

我一字一字地念:“先帝崩,太子多事,绝其嗣,控其母,以江氏外戚握兵。”

“沈氏富可敌国,可榨之银饷三十万,女可为祭,子可为质。”

落款是朱纹凤印。

萧彻立在灯影里,指尖摩挲着那枚熟悉的凤玺印。

他是棋盘最中央那枚“必死”的弃子。

太后要的不只是摄政,而是让江山永远姓“外戚”。

“晚晚,我欠你一个真相,前世,太后和江家狼狈为奸,太后将我调去攻打南蛮两年,江玉柔却害了你和珏儿,我回来后只能假意服从,在暗中发展势力,夺位后诛了江家九族。”

“大计完成之时,我便自刎了,再醒过来,便是在今朝了,算起来,我比你还早醒半年。”

萧彻苦笑,说道:“晚晚,我知道你恨我,可我更怕你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
“我布了半年的局,把暗线全压在你和平安堂名下,我想让你亲手撕开他们的皮,再告诉你,这一世,我宁可做你手里的刀,也不做太后掌上的棋。”

11.

他抬手,冰凉的指尖覆在我掌心,低声说道:“晚晚,我欠你一条命,也欠你一句解释。如今债已说清,杀剐随你。”

我看着他,良久,把一碗药送到他嘴边。

“那就先活着。”

“活着看我怎么把太后欠我的,一笔一笔讨回来。”

太后寿宴前夜,江玉柔被“安胎药”苦得直皱眉,却不知碗里早被我换了哑药的解药。

与此同时,太后赐下的“催产香囊”里,藏着能令妇人血崩的烈性红花。

太子派人送来的香,也藏了不知什么东西。

三股药力在体内冲撞。

一香、一药、一囊,能把一场假孕变成真血崩。

寿宴当日,丝竹未起,惨叫先至。

江玉柔跌坐在桌前,裙下鲜血蜿蜒,她大声向身边人求救:“太子!太子!臣妾出血了,虞夫人给臣妾的药有问题,臣妾恐要小产。”

萧彻冷漠地推开她,说道:“孤从未碰过你,你究竟是怀的谁的孩子?”

太后面色不善,嫌恶地打断太子发言:“太子侧妃,你是在哀家的寿宴上做什么?如此不吉利的东西,来人呐,将侧妃给哀家丢出去!”

江玉柔大声哭道:“太子救我啊!是太后逼我说的,我根本没怀孕啊!是太后要我用假孕废太子啊!”

殿内瞬间落针可闻,无人敢出声,太后脸色惨白。

此刻,我一袭素衣,步步登阶。

“太后冷宫鸩杀,毒害皇帝,与江家合谋,私养乌衣骑,操纵边关军饷……”

每说一句,百官的脸色便黑一度。

太后拄杖而起:“此妇妖妇惑众!给哀家杖杀。”

杖棍未落,剑光已至。

萧彻立刻摔杯,横剑于我身前,挡下身后的人:“我看谁敢。”

玄甲卫及太子私兵本就在殿外候着,此刻有摔杯为号,立刻便出现在殿中,将侍卫及大臣团团围住。

萧彻说道:“太后还要坐在龙椅上吗?是不是该换位了?”

殿中大臣经过几年的党争,如今多半数都是太子的人,他们立刻跪倒在地:“请传位太子,还金朝正统。”

太后被我拉下来,萧彻坐在龙椅上,说道:“传旨,太后幽禁慈安宫,江氏满门下狱,待三司会审。”

幽禁第三夜,太后命心腹在金殿中洒火油,欲逼宫变。

火折子却在慈安宫亮了亮,殿门被人从外锁死。

火舌卷上凤榻,太后披发疯狂奔至门边,却看见我拿着一杯酒站在门外。

我冷声说道:“太后,您赐我的毒酒,如今还您。”

“对了,毒酒和自焚您选一个吧,不过您的时间不多了呢。”

次日,史官记录:“慈安宫走水,太后不幸薨。”

江家男丁斩首,女眷流放。

押往教坊司的囚车里,江玉柔被剥去侧妃服制,只余一身血污囚衣。

我派人送去一面铜镜。

镜中人满脸溃烂,永失声,永绝育。

当夜,江玉柔以额撞墙身亡。

长乐宫夜。

萧彻亲自斟茶,递一盏到我唇边。

我抬眸,问道:“江山已稳,你还想要什么?”

他把玉佩放进我掌心,笑得温柔,说道:“要你。”

宫门缓缓阖上,风卷珠帘。